2012年5月10日 星期四

盛開的玫瑰

在上個月的一陣春雨後,氣溫回暖陽光普照,似乎突然之間百花齊放,家家戶戶的院子裡,都綻放著美麗的花朵,尤其顯著的就是玫瑰花。加州的日照充足而且土質甚佳,在耀眼而溫暖的陽光眷顧與召喚下,嬌豔的各色玫瑰便恣意地、奼紫嫣紅地、展現出迷人的笑顏,柔白、粉紅、嫩黃、淡橘、藕紫、桃紅、艷紅等等,各色花朵兒相與爭妍;有的"巧笑倩兮"、"美目盼兮"典雅細緻,有的雍容華貴富泰如芙蓉,有的些微矜持又欲語還休;有的如無憂無慮的少女,自然飄逸;有的如熱情的女郎,率性奔放.....。真是春天裡"美"的饗宴呀!

在讚嘆著玫瑰的嬌媚,盼望著日日欣賞她的美姿之際,卻也不得不面對花謝時的惋惜與悵然。張愛玲的文章〈花落的聲音〉中,將玫瑰花在寧靜夜裡凋落的意象描繪的驚心動魄,令人啞然佩服。然而她並不相信落花是花的屍體,她說「我從不將它們的謝落看作一種死亡。它們只是在風的輕喚聲中,覺悟到自己曾經是有翅膀的天使,它們便試著掙脫枝頭,試著飛,輕輕地就飛了出去…」多麼美的描述,這種昇華的意象是悟道、是解脫。因為"美"的存在雖然短暫,卻在滿足我們心靈之際,便已完成它的意義。我們也就無須惋嘆它物象的消失,因為盛開的玫瑰已經永遠存在我們心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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